实地一仰,缩在病床的靠枕上。
“我儿的命真苦,好好的前途就这么......”话音挂在嘴边,沈父打断道:“我知道他小子不容易,一路上我们也帮不了多少忙,上次不是小叔跟乔律师,兴许还出不来。”
沈母并没有反驳,只是说:“等着小柏回来,我也不要求他多大本事,赶紧给我找个媳妇,生个孩。”
“给你找?再找个林老师,你能答应了?”
“那不行也行了”沈母忧郁地说:“是我们配不上人家,我儿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你说俩人在一块,差距这么大能长久?”
“结了婚也得离,他现在是着急上杆子,以后林阡陌能给我生个孙子?”
嘴上说着柏渊劣势的话,字里行间沈母都是对儿子的爱护。的确如此,尽管她并不知道阡陌因为张谦多次婚内出轨背叛,不幸小产的事,以阡陌的年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幸运受孕成功,也是最为危险的高龄产妇,胎儿的健康,安全,种种问题随之而来。
“他找个什么样的不好?”沈母手一摊,望着病房里的天花板发呆。
“行了,你快别叨叨了。”沈父极不耐烦地皱着眉,别过头去。
“你这话说得,人家林老师根本就没瞧上小柏,还操心起来以后结婚离婚的事了。”沈父有时就是难能可贵在于他的头脑清醒,即便是庄稼汉,也是最知道利弊要害的庄稼汉,最清楚秧苗适合成长在什么样的土壤。
沈母努起身子,扶了扶腰身,说:“我是说,小柏打小主意就大,性格又倔得像牛,不继续读书安心搞科研,也没别的出路了。”
“那是他自己的路,自己跪着趴着也得走!”
“出了事,当爹妈的能不去扶一把?”沈母问。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沈父急得跺脚,说:“怎么扶他?还要怎么扶?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老大不小也不知道自己打拼,读这么多年书,硕士毕业又咋了?放了假就是游戏,平时去他们研究所,取得啥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