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要整顿,这里很可疑:究竟是怎么了,我要弄个水落石出!”
牢头大叫冤屈,乔泰伸手就将他逮了,又转过身子,腿上踢了一脚,喝了一声:“去你的大牢,前面带路!”
前院左厢是一溜巡兵、衙卒住的下房,也都空荡荡的,后面是牢房。牢中也空无一人,不用说,牢房已很久没有用过了,但牢门坚固,窗有铁栅。
乔泰将牢头推进一间小牢房,锁了铁门,回到狄公身边。
狄公说:“我们这就去大堂、衙厅各处看看。”
乔泰提了灯笼,好奇的陈容国也紧跟其后,他们来到大堂门口,将门推开,生了锈的门合页‘嘎吱’直响。
来到厅内,乔泰高举了灯笼,只见灰土遍地,尘垢满墙,盖在公案上的猩红台布早已经褪色破烂,一只猫从桌旁疾窜而过。
狄公向乔泰招了招手,走上台子,他们围绕着公案走了一圈,又将分隔大堂和内衙书斋的一块帷帘拉向一边,这块帷帘的中央绣了一只獬豸,灰土纷纷掉落下来。
(獬豸:读作‘谢志’,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异兽,从先秦到明清,“獬豸”形象曾被当成监察、审计和司法官员的象征。——笔者注)
内衙书斋内只有一张书案,一把靠椅和三张木凳,都摇摇晃晃的,破旧不堪。
乔泰将里间的档房小门打开,一股阴湿的气味直向他们袭来。墙边立着书架,上面摆了不少公文、案卷、皮箱,天长日久,都长了一层白霉。
狄公看了,叹息说:“没想到这官府的办公场所竟然被糟蹋到这种田地!”说完,他推开通向回廊的大门,默默走回大院,乔泰手举灯笼在前面引路。
这时候,马荣与陶甘己经将山中带来的那七名强贼锁入牢中。
管家正领着一些奴婢从车上卸下行李,见了狄公,忙说:“大人,别看全院脏兮兮,可是后院的宅邸,竟然清洁整齐,什么都不缺。人家离去的原县令已经将宅中各样陈设摆列齐整,原封不动地留在了原处,屋里也打扫得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