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什么？”“就是青草并不是为食草动物所存在，食草动物也不是为了食肉动物而存在，他们互不相干，但却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食肉动物吃掉食草动物，这样草原才不会被吃光。食草动物吃掉草才会长肉，又被食肉动物吃掉。而食肉动物死后，也会成为草原的养料。一切都各自独立，却又意外地契合，形成一个伟大的自然。”“但如果有一天有人发现自然并不自然会如何？”
“何解？”
“如果你发现这个自然其实是人造的会如何？如果草造出来就是被吃掉的，要是食草动物造出来就是食肉动物的食物，而食肉动物就是受到造物主的偏爱，你会如何感想？”
“我想会绝望。”
一男一女，他们都是科学边界的出色业务员，曾经他们和李望组成了铁a角，但现在他们只有两个人了。
申玉菲和绿眼镜。
绿眼镜只是外号，因为喜欢戴绿色墨镜而得名，他不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名字，但他对世界有自己的思考：“人总是很奇怪，如果一切都是天命，那就可以接受。如果一切是有人刻意为之，就无法接受。”“宇宙那么伟大，一切都有可能。”
“被造物主偏爱的生物么？”申玉菲沉默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着星空，黑夜就好像是恶魔深邃的眼眸，如果宇宙也有意志，那么一定就会有偏爱。
偏爱温暖厌恶寒冷，偏爱光明厌恶黑暗……或者也可以反过来。
如果自然真的是被某一个意志创造的，那么自然就不自然，就必然会有偏爱。没有任何一个意志是可以完全客观和中立的，没有。
“人类是否也受到了偏爱呢？”申玉菲对着星空发问，但没有回答。
“啧啧，怀疑主义。”莫斯通过天眼监控阅读了两人的唇语，表示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怀疑主义。
确定带来秩序，不确定带来怀疑主义。
所以所有的思想学派都会给自己找一个确定的最高宗旨，免得大家胡思乱想。因为一旦不确定，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