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起用也未可知。
“咚咚咚咚。”这是校场作训的战鼓声,今日有些响早了,兵丁们从营房涌出,虽是脸上倦容爬满,可脚下却也不敢停,校场偶尔还炸一两声的火铳响火,兵丁们心说许是走火,更有小军官懂得多些,暗凛这绝不寻常,朝天放火铳当仪仗,只总督以上的大官来校场检阅才有这个待遇,当下强打精神,催令手下更卖力了。
王良玉身为主将,以身作则,闻鼓声,不二话从床上爬起来,叫亲兵进来利索披好甲,推门出去,微微一愣,天倪絪缊,才可大致认得对面形影而已,微光中就见周围人影幢幢,远处有一队披甲士卒,有火花四溅,竟是在放火铳,不禁蹙怒:“这是谁在搞鬼,怠慢军法,如何容之,去把值守的狗崽子都绑了,带过来。”他估计对面那些披甲兵是值守的兵丁,因为甲胄金贵,操练时不敢穿戴在身,以免无端磨损耗费银钱。
校场中茫然失措的兵丁们也都觉出不对劲,这么暗如何能操练,这是谁在消遣爷。这般犹豫下来,队列也都难以整齐,前后队相互堵塞,纷乱杂音大盛,更有嬉恶兵丁不满近些日子清苦,乘机借夜色起哄喧骂。
“噔噔蹬蹬。”又是一阵有节奏的战鼓,但是这鼓声十分诡异,急促错落,仿佛似筛豆子。
一根凉气从左良玉的后背升起,这特别快的鼓点他熟,是神甲营的那种小腰鼓发出的鼓声。
“哎呀,不对,那有个死人。”校场上角落一处,有个兵丁惊恐呼嚷,左右皆闻声扭头过来,果见他手指向的不远处地上横了个黑影,似人,生死却也未知。有人走过去近看,续而跳将起来,回头大吼:“有敌袭,是值守的兄弟被火铳打中胸口了。”
“这,这是神甲营的鼓声。”有兵丁恍然叫道,这种鼓点太稀罕,听过一遍就不好忘。
“糟,我们被袭营了。”
左良玉不用人提醒,他比兵丁们知道更多内幕,几乎一瞬间就醒悟了,神甲营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城内,这般轻巧长驱直入,那只会是城内有人通了敌,且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