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讶然而惊道。
“你不妨把话说明白些。”王朴有些不耐烦了。
“当年蓟州兵变就是发生在石门,还有不少余孽藏匿在那一带。”吴三桂终于把话说透。
“蓟州兵变?”王朴眉头微蹙,这类传言零星落入崇祯耳边,难怪会生出猜忌。
“石门城墙上还有一首诗,难道不是王节制的大作吗,那就怪了”吴三桂疑惑道。
“一首诗吗。”王朴若有所悟,冷笑道:“不是我写的,为何就怪了。”
“这首诗听口气出自一位统兵大将的手笔。”
“哦,说来听听。”王朴有些好奇了,若这是东虏在暗施离间计,这首诗多半为皇太极的亲笔之作。
“十年驱驰鬓角霜,边愁云护又何如,醉杯望月天不遥,轻江流年任移物。”吴三桂缓缓念了出来。
“是首好诗,像是将军的诗。”王朴由衷品评道。
“这首诗?现在还留在石门城内吗。”林昌兴脸色凝重问道。
“我看了一遍,也觉得好,心里实在佩服王节制,便叫人打造了个花框,给笼了起来,用的还是名贵的檀木,免叫粗人不识货給损坏了。”吴三桂一脸艳羡之色,大献殷勤道。
“噗嗤。”周遇吉好悬笑岔气,他是知道些吴三桂的为人,这小子忒阴损了,给人挖坑还当面卖乖。
林昌兴在王朴和吴三桂的脸上来回盼顾,一脸茫然,这首诗与他心思耦合,是啊,轻江流年任移物嘛,昏君轻江山,流年必然改朝换代。但他从来不见王朴写过诗,那这首诗就很有仇敌栽赃陷害嫌疑了。
“哼。”王朴瞥了眼那个正辛苦憋住笑的亲兵,这是吴三桂带上来的,按说这不合礼数,但王朴也不想深究,他还有求人疏困之处。遂道:“诗是任何人都能写的,与我何干,我从来不写诗。”
“哦。王节制说的是。”吴三桂嘴上附和,心里却在冷笑:这首诗已经被我抄了下来,送去外公过目,早晚传宫里去,那你就是真的冤枉,可皇帝心里有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