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你的前程还不完蛋吗。
“城内很多百姓食物短缺,我们作为军人,保境安民是本分,可惜王某势单力孤,手头的粮食十分有限,吴游击是关宁军的人,听说关宁军每年饷银数百万两,那粮食必然是充足,能否匀一些出来接济百姓呢。”王朴切切道。
“保境安民自然我等责无旁贷,可惜我手头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吴三桂一口回绝道,脸色不经意流露烦躁之色,显是对此项提议十分不以为然。
王朴大失所望,他原以为吴三桂这等史书上有名的人物必然志向高远,卓尔不群,行事作风会与俗世迥然相异,显然这是个误会啊。
倒是周遇吉在末席大受震撼,那双鹰眼竟是瞪圆了,一介武夫居然敢代朝廷赈济灾民,这,这是那什么,母鸡司晨呀,不对,比这更严重许多,文官们会因此暴跳如雷,纷纷上书攻讦,不给他安个沽名卖直,心怀异志的罪名岂肯罢休,搁太祖,成祖朝这就足以论死了,甚而诛九族都不为过。王朴据说是安远候之后,那他家里人怎能不教武人该避的忌讳,或是他从小顽劣不堪,被弃之如履,因而疏于栽培吧。但那样又怎推出来做了官。
正周遇吉一人胡思乱想之际,王朴犹不死心,见吴三桂凝眼头上那灯笼出神,便笑道:“我这个吊灯如何,通州城内虽遭了叛军劫掠,值钱宝贝也还有很多,我愿拿出来跟你们交换粮食。”其实那并非什么吊灯,乃是港口里用作引航的船灯,他见此有些像后世的吊灯,又心塞长夜幽暗,憋闷不过就拿来改成了吊灯。
“这吊灯挂脑门顶上,使人犹如置身晨昼,又不易刺眼,到底京畿贵人会耍。”吴三桂叹服道:“奈何我。”
“这个吊灯,我喜欢,嘿嘿,买回家去,挂在客厅谁见了不夸一句气派。”周遇吉突然插嘴道。
“你是。”王朴很是疑惑问道。
“在下周遇吉,无名小辈而已。”
“啊,原来你是游击周遇吉,久仰大名。”王朴听他想买吊灯,怎敢怠慢。
吴三桂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