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茄,丧气道:“死就死吧,反正也就这样了,还能咋地了。”
“哎,这就对了,乱世人不如盛世狗,谁叫你生在乱世,来了就别想多余,乖乖去衙门挨那一刀,死了拉倒罢了,嘿嘿。”小头目却是益发得意道。
“不对,前面那是什么东西。”余老歪忽而攀上马车的前侧一角,手搭车夫的肩,长身立起来遥指前方,他的病腿不能受力,只见他在车上摆出一个弯月形的怪姿,身子摇摇欲坠,车夫好意,使劲拽缰绳控车缓行。
“有啥,没有啊。”众人都伸长脖子,却是摸不着头脑。
江面上雾气蒙蒙,若有埋伏可不得了,小头目蹙眉呼唤道:“你们都跟我来。”
桥头正有一小亭子,他带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去亭子下,搭把手翻身上了亭盖,小头目站亭子顶盖朝江边遥望,密林深处,水雾之间似有一尖角,正疑惑这条路他是熟的,往日哪有这东西,忽而风吹雾薄些许,那尖头显出了原形,却是一座木搭的高台架子,他心里打了个突,疑道:“那莫不是瞭望台。”但再一想,这座桥是通向县城的必经之道,此处有驻防的官军本也寻常,倒无需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