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家闹瘟病,还是,还是别进去为好啊。”
“你怕了?”狄四问道:“那你留下,我一人进去。”
“不,不至于。”敬宝口舌打结,却还是硬着头皮尾随。
狄四拍响了门扣,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老妪,生的银白鬓发,问道:“请问你谁,若无事,请勿打扰。”却是谈吐优雅,不似市井人家出身。
狄四回道:“我受人所托,给你们送吃食过来。”
“咦,请问是谁托付于你。”
“这个,她的名字,我也不知,就让我送来一些口粮。啊,对了,她是在蔡老爷的府里当差,有我脖子这般高,腰很细,脸很圆,也很白,说一口官腔,跟本地人的口音完全不同。”
“是吗,这个军爷着实热心肠,那她身上穿着什么衣料。”狄四话虽颠三倒四,这个老妪倒也信之不疑,只问道。
“还行,红底的白云花纹,衣领有些旧了,其他都还是跟新的一样。”狄四如实做了回答。
“哦,敢问那件襦裙是不是由橙渐变深青,绣有莲台,寺庙与云雾。”老妪若有所悟,追问道。
“大概吧。”
“请军爷稍候,老身进去拿东西。”老妪又道,言罢轻轻一礼,临去还不忘将门严实的关上,隔门传来“咔咔”合上门栓的响声。
“哎呀,这,这老妇不识好歹。”陈敬宝见此,颇有怨言,不禁牢骚满腹的嘀咕道,又对狄四问道:“四爷,这里是什么人住着,架子大了离谱啊,您送口粮来,门却不给进。”。
“是贵人,贵人。”狄四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从小深受旧东家李公子的厚恩,对贵人们老爷们深为宾服。
“也好吧,这屋子我不还不乐意进。”陈敬宝闻着元宝香烛的味儿,就庆幸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老妪才从屋里出来,开门后,将一个包裹递了过来,笑道:“这里面有一双锦靴,如今人去楼空了,男人们死的死,逃的逃,这双男人用的靴子凭白闲放,日渐朽烂,好东西可别暴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