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物了,老身看军爷是否合脚,便拿来作个顺水人情吧。”
“谢老夫人赏赐。”狄四忙单膝下跪,叩头道。
“呵呵,回家洗一洗再穿,记得里衬也反过来洗一洗,仔细点洗。”老妪看他恭敬,十分亲切的叮嘱道。
“是。”狄四无疑有他,只躬身回道。
天灰黄土,朝露凝珠,有一支军马林间悄然穿行,如蓄势待发的毒蛇般尽染杀气,王朴在兵流中,紧拽缰绳的手臂酸麻,不时手心破皮处传来火辣辣疼,这是他的首秀,成败关乎颜面,虽说只是一个声东击西的小计。
“这只是新手村里练练手,万一不成功,我可就成了穿越众之耻。”王朴望向小林外那杆旗子,苦笑道。香河贼众之中,以南面一支张玮所部最为壮大,前日更是收到西青巡抚的军谍,贼军张玮部忽然东进,扼住了京杭运河,这未免太嚣张了,王朴遂决定先南下灭了此獠,为了出其不意,他先在香河附近故布疑阵,又在两个昼夜内,急行军一百五十里,绕霸州潜入西青,军碟里没有说贼军处于哪段运河,他只好沿着运河一路摸索。
这样没头没脑的摸了一路,终于是和西青巡抚的招勇营接上头,这个招勇营阵容稀稀拉拉,比之神甲营逊色不少,但是兵器颇为精良,人数过千且兵卒个个健硕竟有些似骁勇模样。王朴很是奇怪,这西青巡抚怎么能有银子养出这么一支军马来。
“王朴是吗,我仇金生。”招勇营的头领不似正紧的官身,穿戴尽管不伦不类,头上顶个衙役的面帽,身披的山纹甲有补丁,还少了面腰挂,护肩又是札甲式,脚踩皂靴更是文官的样式,口气却还不小。
王朴脸色大变,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当面直呼大名吗,大明朝的规矩是,只有文官且品级更高,才能对王朴这种六品的武将呼喝其名的,他王朴如今以不是阿猫阿狗了,这个家伙看着不像朝廷大员,难道是个勋贵吗,这么想来,王朴倒也不敢怠慢,就拱了拱手,回道:“我,卑职就是王朴。”但是转念又一想,本朝开国功臣和靖难功臣里面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