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了?当初跳楼的时候你也是这么伤心,难道你这失忆都是装的?”
纳尼?跳楼?这么说起来,裴极的确不记得当初为什么站到了那城楼之上,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催着他快逃。
逃什么?为什么要逃?
更奇怪的是,他又确实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处境。
所以记忆断层,就断在了为什么想逃这件事情上。
结合这段时间与女皇的相处,他两的确没有半点爱情的影子,所以到底是谁在借着失忆,掩盖这一切呢?
这答案实在让裴极心慌。
在他两都沉默的时候,卢隽的狗腿子忽然跑来,对着他耳边说了什么。
只听卢隽一声爆喝:“废物,怎么会这样!”
狗腿子扑通跪下,磕头道:“奴真的不知道啊,崔大人明明就已经,可是另一位……”
不等狗腿子把话说完,卢隽转向裴极质问道:“是你对不对?”
裴极点头:“我只是给了陈大人一个建议。”
“怎么说?”
“把柄一天能成为把柄,就一辈子都是把柄,是被要挟利用到死,还是放手为自己搏一条出路,中宫觉得他会怎么选?”
“所以那一刻你甚至不知道,我手中的把柄到底是什么?”
“嗯,不知道,可我能感觉到,他也在犹豫,我如果是阁下,绝不会把成败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把柄可控,人心不可控,心一旦变了,他最终会是谁的人,就很难说了,你说是吧,雍侯?”
卢隽回头看见站在刑房门口的谢襄,谢襄拱手拜,对卢隽言:“如果中宫殿下愿意将陈为礼交给我,那么我可以答应,这整件事都是如真一人所为。”
“陈以就不怕我一生气还他一具死尸?”
“那么事情就会演变成,是如真先接触了弘文馆某人,某人再将他带给了你,如真为了救玄鉴,教你如何设局嫁祸,而你明知安国寺一定覆灭,却还是骗了他,只为从他哪儿得到毒药。”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