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不管裴极是否如你所愿拉我下水,他只要一开口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崔明九醒来一定不会放过他,可你依然装腔作势对他百般游说。”
“可你似乎忘了,我同样可以用崔明九给你泼脏水,如果崔相还不够,那么还有陈以,玄鉴,以及他。”
“所以闹够了就交出解药唤醒陛下吧,再要纠缠,咱们就都该死了。”
“所以一切是从周瑜打黄盖开始的?”卢隽问裴极。
“嗯。”
“也就是说,是我自己把毒药送给了你们。”
“没错。”
“可如果陈以没有被你说动,又怎么办呢?”
“嘿嘿……那我最多顺着你们的意思,拉雍侯下水,雍侯这个层面上的人物,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淹死了吧。”
“哈哈哈,好个裴极,裴宣疆,本王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裴极翻了个白眼,腹诽:“喜欢个头,老子巴不得再也落不到你眼里。”
谢襄把裴极放下来,告诉他玄鉴说想再见他一面。
他转过拐角的牢房才发现,老和尚已经没了人样。
他只能转着两颗眼珠子,艰难的看向裴极,气若游丝的对他道:“求……求施主转告,转告陛下,老衲……从未,从未想过圈住徒儿的自由。”
“一直……一直都是那个人,他……”
“大师不必再说了,我都明白,我也会帮你转告陛下,我相信她会网开一面的。”
“多……多谢……施主。”
玄鉴在裴极转身后咽了气。
两个时辰后女皇醒来,对裴极说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看见跪在山门前的玉章,听他亲口说了要还俗。
后来整件事就变成了女皇被香烛熏晕了头睡了一个长觉,醒来以后顺便下令禁食脂羊。
并且让薛永岩传旨户部,若再有僧人倒换官文西去,若能带上玉章君的牌位,文牒可加盖天子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