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心中厌恶,与自己的青衣官服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瞷老族长,本官素来不喜热闹,再则人困马乏,酒宴还是免了吧!”
“既然大人不喜热闹,老朽在家中略备薄酒,家常小菜,吃吃不甚打紧,还望大人赏光,前几任太守可是最爱老朽家的米酒!”
郅都听着是话里有话,见他不依不挠,说道:“实不相瞒,本太守有皇命在身,不便赴宴,老族长海涵。”
郅都打定主意不赴宴。
瞷氏族长见郅都不肯领情,但老到的他也不生气,仍然笑呵呵地说道:“那是,太守公务繁忙,既然今日不能赴宴,那就改天登门奉请。”
说完,他向身旁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管家随即向后摆了摆手,家丁们搬上一堆大大小小的箱子。
瞷氏族长笑道:“大人,我瞷氏三百户人家,久仰郅都大人大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笑纳。”
郅都见这么多礼物,马上正色道:“瞷老族长,本官向来不收百姓之礼,拿回去吧,素不奉陪!”
郅都衣袖一甩,径直入了太守府衙,留下迎接的一群人呆若木鸡。
望着郅都的背影,瞷氏族长脸色变得铁青,嘴里喃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转身向人群一挥手,说了声:“走!”
人群便一哄而散,太守府衙又重归宁静。
郅都进了府衙,想起方才的林林总总。这瞷氏族长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贿,若不是胆大妄为,岂能如此。
“都说济南郡最难治理,看来要治必须从瞷氏一族开始。”
郅都随即下令,派精干吏员明查暗访,查访瞷氏的枉法行为。
数日之后,郅都就得到了瞷氏族长为恶一方的罪证,可谓桩桩血泪,件件死罪。
有了证据在手,行动起来就方便许多。
郅都点齐府里所有甲士差役,前往瞷氏一族的聚集村拿人。
瞷氏一族仗着人多势众,为恶地方多年,历来官府都畏惧几分,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