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猜的。你们战前跟着三伢子紧急训练,全村只大伯和建功哥偷懒不练。麻绳专挑细处断,我要是敌人也会避开三伢子找他俩……”
闫建勋幽幽叹了口气,仍旧心有余悸:“还是二姐心明眼亮。我们第一场大战就遭遇了敌军的骑兵,大伯和建功哥吓得掉头就跑,反而冲进了自家做的陷坑里扎死了。少将军和三伢子带着我们与对方鏖战了一天一宿,死伤两三成。我也差点儿……”
闫建勋瞟了一眼身侧的娘亲张红英,半带着撒娇道:“娘,我想喝你亲手泡的水,我好渴啊……”
张红英一向对儿子的请求没有抵抗力,跟着碎荷去了会客厅耳室倒温水。
闫建勋则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二姐,说来也奇怪,我冲锋时险些被箭射伤了大腿;被绊马绳绊倒时险些绞了大腿;去收尸时又险些掉进坑里扎了大腿。调去军需营后好一些,却还是平地走路崴了脚,肿了好几天。我越想越蹊跷,为什么几乎伤的都是同一条腿?你说,会不会是老天爷相中了我这条腿,想要夺走它……”
闫芳香连拍闫建勋后背三下,嘴里“呸呸呸”了三声:“胡说什么呢?老天爷又不是瞎子,相中谁的腿也相不中你的啊,你就是学艺不精……”
闫芳香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打了一个冷战,闫建勋的遭遇,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前世的命运,与今世的命运,互为重叠,互为翻转,皆有可能,博弈一样。
现在的结果,命运应该像她和杨锱城的婚姻一样,再次站在她这头儿。
毕竟,上一世的闫建勋,是贪得无厌的赌徒,害得闫芳香偷家里钱被朱广文发现毒打;
而这一世的闫建勋,虽然平凡,虽然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人头地的壮举,但懂事了不少。
知道回来了要见姐姐,知道有些话要支开阿娘。
这样的阿弟,闫芳香已经很知足了。
让小厮带闫建勋回房休息一会儿,闫芳香带着母亲张红英出去买菜,准备做一桌闫建勋最爱吃的饭菜,顺道去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