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无穷无尽,人生之寿命短如朝露。
“一拳。”江虎臣胜券在握。
他见到沈鲤极短暂失神,就知晓这位杀气不凡的年轻剑仙,要死在自己的拳头下。
无论舞刀的,又或耍枪的,更别提其他奇形怪状的各式兵器,这些人的根脚依旧在武夫的圈里打转转,都算是武夫。
唯独剑客!另辟蹊径,走上一条险峻陡峭的小道。
有时候江虎臣挺佩服这群不顾一切练剑之人,剑道分明狭隘逼仄,却一心一意披荆斩棘,势要登临绝巅。
偌大的江湖,一品剑仙,也不过一位而已。
电光火石间,避开杀意冷冽、剑气磅礴的长剑,贴近沈鲤,一拳打在他的眉心。
砰!!
沈鲤脑袋后仰,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甚至剑也被庞大的力道打的脱手旋转插进石砖。
撞烂房间,滚碎墙壁。
一直惴惴不安凝视沈鲤的宋婉如,心跳忽地停了一拍。
带陈六幺藏在二楼,偷偷观看的鱼白娘,脸色煞白,她感到醉春楼震了数震。
不等红了眼眶的宋婉如跟江虎臣拼命,沈鲤只手撕扯掉支离破碎的儒衫,缓缓走入醉春楼。
江虎臣注视同样赤裸上身,且人皮面具下巴裂掉的他,怪道:“四品剑仙,不该这么耐揍。”
假若一拳打杀不了,那就多来几拳。
总之,三品武夫不差那口金刚气。
立刻又到了沈鲤跟前,递出双拳,一拳照样是眉心,另一拳靠下,江虎臣想打烂他的丹田。
只是沈鲤早有准备,江虎臣刚有动作,右臂伸直召回长剑,这下,练剑以来练就的剑气,毫无保留的汹涌倾泻。
不必撂狠话,江虎臣就是他而今交手过的最强之敌。
死于他手下的庞虎、魏节拍马也赶不及。
右手握剑,斩向江虎臣右臂,左手攥拳,阻止朝他丹田捶去的拳头。
硬碰硬。
沈鲤不像个风流诗意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