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柔软的小枕、舒适的小床,无一不是齐暄为她设计的。这个和田玉床与现代的婴儿床很是相似,周围有一圈护栏,还挂着许多银铃,是齐暄怕他睡梦中不自觉压住她才这么设计的。
第一次和齐暄度过的那夜,他不敢阖眼,生怕睡去后一个攥拳或者动弹,就让她吃不消,是以,那夜就一直手捧着她一夜。
一夜纹丝不动,哪可能不酸哪可能不麻,她没心没肺睡过去后,他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后悔自找苦吃呢?应该是没有,因为后来她任性地赖着床榻才肯入睡,他都没有半句怨言,还为她设计了这个小床。
他什么都顺着她,没有他的宠,没有她的不切实际,哪有今日的痛?乐儿眼睛有些湿润,不过泪腺太小,分泌不出流淌的泪花,这样也好,才不要齐暄看见她哭呢。
这些都不是齐暄的错,只能怨自己没有去控制自己,才会太过浸溺在这份敢爱的快乐之中,明知会遍体鳞伤,却也觉得痛彻心扉好过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
如今时候到了,酸甜苦辣全享用过了,好酸涩,好酸爽。这个独角戏,入戏太深,是主角太妖孽,是她太忘乎所以。
乐儿感受着齐暄轻轻为她盖上小被,而后也躺了下来。没有熄灯,因为她不愿意熄灯安睡。
以前的她只是打着可以在柔柔灯光下,假装睡着后,还可以偷偷去看他的小算盘,甚至可以到齐暄的嘴唇上,用头顶轻轻碰一碰他的嘴唇,这就是她的亲亲。
以前关键时候,总是没法那嘴去碰齐暄的唇,偷吻也是吻,应该是梦寐以求的才对,以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办法那样做,现在梦醒了,她也懂了。
那是潜意识里她始终知道自己是条虫子,所以在所有人没法将自己当人看的时候,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当自己是个人不是虫,结果……其实真正的深处还是那样自卑,所以才不愿意用脑壳下的口器去糟践齐暄的嘴唇。
原来还没有彻底的疯狂,以为径自蒙蔽得彻底的时候,竟然终究没有忘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