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
齐暄无奈,看着它往香囊上刺着一刀又一刀,使力之猛足以证明它此时的悲愤。这个状况令他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嗫嚅着,始终说不出半字。
乐儿不知划了多少刀,上头的春兰绣花似乎还是看得出来,心中不甘,凝向圣蚕居畔那盏小巧的鎏金麒麟灯盏摆件,于是吐出手中袖珍小刀,使出浑身力气咬着、扯着将香包往那处拖去。
她先将香包甩上去,挂在上面,而后拉长身躯,试着爬上去,再想办法将那该死的香包丢进火里。
齐暄望着圣蚕的一举一动,终于知晓它的目的,看着它的吃力,它的恼怒,心中疼惜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它成功攀上麒麟背部时,努力将那个香囊甩至高处,哪可能成功?可它一次一次失败,还是不愿放弃,齐暄看不下去,拈住香囊一角:“璨璨要烧香囊是吗,我帮你好吗?”
乐儿嘴巴紧紧咬住香囊,一个奋力扯拽,想从他手中扯回来,看见他的手碰这个东西,更加气不打一处出。谁知乐儿用力过猛,一个不慎,竟从光滑的鎏金麒麟上面滑了下来。
齐暄趁机将圣蚕的身子挪到自己掌中,不顾它的反抗挣扎,径自执起灯盏摆件上的灯罩,将墨色春兰香囊上到了火苗上面。
火焰跳跃,冒着烟气,本就被割得破烂不堪的香囊断成几节,掉在桌上,齐暄见到还有残余,又将那些碎头拿起,放在火烛上头,少个彻底,因为近距离接触火星而灼伤手指,但是这点疼痛怎比得过圣蚕的愤慨。直到香囊燃烧殆尽,齐暄望着噗噗闪动的火苗,始终想不明白圣蚕何故大发脾气
乐儿的目光没有从火焰中收回,也没有注意到齐暄指尖被火灼伤的指尖。
歇斯底的宣泄过后,伴随而来的是心中的酸涩,她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一样,径直趴在齐暄掌上一动不动。
齐暄凝视着全无生气的圣蚕,无法问个所以,只得将它捧至床榻那处,轻轻将它放进玉枕旁的和田玉床。
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