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打开话题,如老爷子身体怎么样、家人就医方便不、孩子上学远不远等民生问题;接着叙往事追旧义,如咱们在哪年在一起培训过,你认识的那个谁是我朋友的什么人,进一步拉近距离;接着谈时事发感慨,一起骂政府骂社会,用同情心、同理心引起感情哄鸣;最后再进入正题,谈起此行目的。
有人笑话国人这是虚伪作做,不如西方人直接痛快。这个观点有些媚外,聊入正题前的铺垫很重要的——几乎任何事都需要前提,懂的都懂,直接办事显的太突兀,功利性目的性太强了,国人的此项交往方式不但不作做,反而是礼仪的标志。
县长和冒家双方都是场面上的人,自然都不会失礼,一个按套路问,一个按套路答,一个问的快,一个答的溜,并且一个问的真诚,一个答的妥切,一番毫无营养的官场话硬是让二人聊的兴高采烈,不断传出爽朗的笑声。
不过大家都是家都是聪明人人,没必要绕弯子,圈子绕多了大家都反胃。开场白过后很快进入了主题,好听的说完了也该说不好听的了,县长大人对目前形势和冒辟疆的处境进行了分析,鼓励冒辟疆转变观念,放下包袱,消除疑虑,以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及时参加考试博取功名,为朝廷工作同时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当然,县长大人也转达了朝廷强硬的一面,他和颜悦色表示诚恳表示:这次朝廷是真下决心了,不配合工作则是给脸不要脸,是心念前朝,是对今上有怨怼之心,罪同欺君,会惹火上身丢掉小命的。
临行前,县长大人还特别指出,冒避疆是朝廷专门点名的重点公关人物,不做正面典型便做反面典型,没有中间选择。若真要打了朝廷的脸,朝廷不介意让他们父子俩分头行动——身子和头分开。这不是吓唬,政府完全可以找到足够的罪名并且不介意做出这种事来。
县长大们一番推心置腹,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做了,压力集中到了冒辟疆头上,轮到冒辟疆拿出态度了。
若说冒辟疆真想出仕,现在是最合适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