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靠身衣裳,被小人抓了正着,一索子绑来告官司。”
龚三横听是二世祖心里乐开了花,教人拽下二世祖头上大裆红布裤子,道:“这回在山根处撒尿,还偷窥男欢女爱了,吃这般羞辱?”
楞头怀里抱着数十件妇人衣裳,道:“二世祖是个鳏夫,那来这般衣裳?他每天夜里光屁股把妇人衣裳裹在裆里,哼哼着龌龊,作弄出一泡怂来才安稳。”
二世祖道:“都是妇人弃之不用的旧衣裳,扔的马厩俯拾即是,碍眼。小的拣来藏了,何妨?分明这个楞头要栽赃小人!”
楞头高声道:“马厩不止一个妇人说丢了晾晒靠身衣物,都道这个鳏夫偷的。这鳏夫夏时偷看我婆娘洗澡,不跑得快早吃我打断了腿。”
二世祖道:“就你那丑婆娘一个垂奶子一个瘪奶子,有甚么好看头?”
楞头热血喷涌,攥紧拳头朝二世祖脸上打去,只一拳把二世祖打翻在地,却不消气,抬脚再踢时被龚三横一肩撞去一旁。二世祖爬将起来,顺手绰块石头往楞头砸去。龚三横手快一把扥过楞头躲过石头,喝道:“谁再动一齐下在牢里,死的多,活的少,死活不问!”话不落地,二世祖撞透人群逃了去。王玉、苏洪、刘昌人等上前追赶,只五七十步将二世祖反剪来,押往都监府前,缚在青石拴马桩上,可耻一日。
冬落红来看视,可怜二世祖被绑在拴马桩上垂着头,寒风里瑟瑟地抖,屎尿都裹在身上。虽无人直守,又那个敢救。这一日比杖三十棍还要人煎熬,端的可耻。
古因仄闻知不做声,独自一人在路上望初家寨走去,经过熟药局门前撞着雨荍背着药囊跟在金美妤身后出来。雨荍上前拦住古因仄,道:“情薄义浅的汉,我不看在古因盈、初枔的情分上,都不正眼看你,下回再撞见你从熟药局门首过,我从阴沟里搲盆赃水当头泼你。”
古因仄愕然,不知所措道:“甚么事?”
雨荍道:“自己一个肚里明知道。”
古因仄张惶道:“你这没头没脑的话我知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