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逆不道的字眼刺的镇宁侯眼皮狂跳。
但今儿是陈珩的大喜日子,他不想闹起分争,压着火气道:“淮南王开玩笑了,下官还当王爷在外面游山玩水,是下官思虑不周了,珩儿,快,请王爷上座。”
陈珩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见了箫誉,脸色越发不善。
要不是箫誉在津南码头和他对着干,他也不至于忙的脚不沾地,要不是箫誉和他对着干,他也不至于连苏子慕发烧都不知道。
箫誉还抢了徐行。
眼底透着怒火,陈珩咔嚓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杯盏四分五裂,酒水顺着手指流下,沾湿了衣袍。
镇宁侯唯恐陈珩和箫誉在这里闹起来,赶紧给金宝使了个眼色。
金宝正要推陈珩一把,箫誉抬手一摆,“罢了,本王有自知之明,不劳世子爷大驾了,本王今儿来,一则是贵府世子成婚,本王怎么说都要顾及情分,送上贺礼!”
说着,箫誉抬手。
平安立刻招呼后面的禁军,“把王爷送的礼物呈上!”
后面两个禁军抬着一个箱子上前,那箱子约莫寻常衣服箱笼那么大,里面不知装着什么,两个禁军眼瞧着也是极其费力,等到箱子抬到陈珩跟前,被放下,在地上砸出咕咚一声响。
所有宾客屏气凝神看着这面。
禁军将那箱子打开。
无数双目光落向箱子。
淮南王要送陈珩什么,这是送了......一箱子书?
孤本?
古籍?
无数道探究的目光从那箱子上又挪到箫誉脸上。
镇宁侯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书,摆在最上面的,是《大学》《中庸》《三字经》《百家姓》《幼童启蒙》......
镇宁侯眼皮狂跳了两下,咽着怒火,扯了笑容。
箫誉不等镇宁侯开口,皮笑肉不笑道:“俗话说得好,礼轻情意重,俗话又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本王不计前嫌,给世子送了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