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下来的知青,咋能怪我们头上。
这么一想,他都有点支楞起来了,要不要明天上县里。
他也去拍领导桌子?
念头一冒,还有点小期待。
冯长喜注意领导的神情缓和了,更来精神了。
“要不是有特务,我们大队那一家子能都住医院里面吗?”
“辛辛苦苦,像老黄牛一样,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攒了一辈子的钱,全扔医院去了。
就这以后还留了后遗症,以后还咋干活?
特别那几个孩子,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找谁说理去?
那肯定影响寿命!”
“长大了,嫁娶又该怎么办?”
冯长喜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控制不住内心的火气,又将桌子拍的啪啪响。
“他们工人在市里吃香的喝辣的,吃着商品粮。”
“我们老农民还在给他们养孩子,受他们的气,凭什么?”
“知青不是我们要的,是上面塞给我们的,我们才是受害者。
我们整个大队都是。”
冯长喜怨气很重,玛德,他早想发疯了。
一番肺腑之言,虽有些地方出格了点。
却说到众人心坎里去了。
“老冯……”会计还假惺惺劝了劝,意思咋和领导讲话呢。
老支书跟着抹了抹眼角,是啊,再不待见吴家,也都是一个大队的。
也没什么生死大仇,看他们一家子遭了这样的难,心里难过的很。
门口有个小干事嘟囔了一嘴,“那不也是你们大队自己人贪图钱财吗?”
冯长喜蹭就站起来了,管他是谁,直接开喷,他现在上头了。
“你是抛开事实不讲是吧?”
“凡事都有个因果关系,要是没有知青来,从根本上就不会有这些烂事儿。”
“我们想贪钱也贪不着。”
“再说了,你不贪吗?”
“我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