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祝思嘉会觉得肉麻,咳了一阵,又补充道:“三月下旬宗室春猎,四月清明还要去莱芜祭祖,我必须亲自出席,早些回来养伤,好过路上养伤。”
莱芜,身为晏氏祖上发源之地,后来天下分裂后又归属齐国整整三百年,如今齐国已成秦土,晏氏后人都欢天喜地,巴不得早点去祭奠老祖宗。
祝思嘉点头:“这样啊。”
晏修巴巴地问她:“蝉蝉,愿意和我同去吗?我带你出门散散心也好。”
祝思嘉:“臣妾就不去了,宫务抽不开身,且臣妾对春猎不感兴趣,更不敢去面见晏氏先祖。”
晏修这才敢上前靠近她,抓住她的手,粗糙不少的手硌得她手背刺痛,他终于鼓足勇气道:
“蝉蝉,到现在了,你还在怪我,对吗?”
祝思嘉:“臣妾不敢。”
晏修:“你再我一声玄之,好不好?”
祝思嘉:“陛下,臣妾已经不是十六岁的祝思嘉了,更该懂得尊卑分寸。这几年臣妾在宫中处处张扬,仗着陛下的恩宠,不知天高地厚,才招来诸多是非。臣妾已经懂事了,更不能随便唤陛下的名讳,臣妾会以陛下为天,再不犯错逾矩。”
晏修的心被她这一番话凉了个透。
她不是十六岁的祝思嘉了。
可无论她多少岁,晏修都只爱她一人。
他低着头,轻轻把脸贴到她的手背上,就像她从前最爱做的撒娇姿态,他痛苦哀求道:
“蝉蝉,我求求你,再叫我一声玄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