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见他答不上来,又蹙了眉,一撩衣袍起身,动作明显带着气。
“你好好养伤吧,伤好了再领赏。”
秦牧欲言又止,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望着她昂首离去的背影,一时语迟,久久才道:“恭送陛下。”
他不知陛下怎么突然恼了,也不知自己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等等,陛下……她是不是记起了那天落水的事。
秦牧不自然地红透了脸,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那日,在深深的江水中,他救人心切,不得不给陛下渡一口气。
事关生死,一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他越界了。
遇刺一事,朱卿若说到做到,没有让东西司房追查下去。这无疑让许知淮无法理解,她执着女儿的手,担忧询问:“陛下当真要纵了那些人,其实追查到现在已经有眉目了。左不过就那几个人,一个仗着亲王的身份,一个靠着世代积累的人脉,一抓一个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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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卿若知道母后心疼自己,咽不下这口恶气:“母后,他们不满意我这个女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儿臣受得住,儿臣不会让他们小看了去。”
“陛下可以宽容,哀家做不到。”
才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又要憋着坏闹起来了。
许知淮手拿把捏东西司房这么多年,还没大开杀戒过呢。
“母后,这次就让儿臣自己做一回主。”
“陛下真心容得下他们作乱?”
朱卿若勾勾唇角:“母后,儿臣不是容得下他们,儿臣是不想顺了他们的意,中了他们的计。”
许知淮蹙眉:“怎讲?”
朱卿若抓过母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像小时候那样撒娇,神情却没有儿时的天真,一双眼亮亮的。
“母后,儿臣有时觉得,他们是故意在逼着儿臣,逼着儿臣变得像卫漓那样恶毒狠绝,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你看,果然是他的女儿,血脉是骗不了人的。”
许知淮闻言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