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震颤,眉心深蹙:“陛下不要听他们胡说。”
“母后,他们没有胡说,我是像他的,不是吗?”
许知淮神情微微痛苦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温柔的神态:“像不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我此生的骄傲,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是我的全部。而卫漓只是一个惨淡收场的过客,他来过也走了,无足轻重。”
朱卿若见她眼睛有点红了,忙又安抚她:“母后别急,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儿臣只是感慨几句罢了。”
许知淮心疼道:“你哪里是感慨,你是受了委屈,才会一直记在心里。”
朱卿若敛下双眸,将脸庞依偎在母后柔软的掌心里,轻轻地蹭,轻轻地说:“就算不提卫漓,他们也有诸多话说。千言万语,逃不过我是个女子的缘由。女子怎么了?女子就做不得官,成不了事?”
“那是他们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世上再好的男儿也是女子生出来的。陛下犯不着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且不说他们只是陛下的臣子,就算他们是圣贤,也要有人生有人养有人教!”
朱卿若听了这话,心里舒坦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母后说的是,儿臣决定了,要让女官入朝入宫,顺带好好整治他们一番。”
许知淮也赞同道:“这主意不错,只是选人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本事大小还可以慢慢磨炼,背景一定要干净。”
“是,儿臣明白。”
母女俩抱在一起,互相依偎。
须臾,朱卿若又轻轻发问:“母后,你那样恨他……天天看着我的时候,会不会也会觉得讨厌?”
许知淮抱紧女儿的肩膀:“说什么傻话?不管母后讨厌谁恨谁,都与你无关。母后早把他忘得都差不多了,偏你记得这样清楚。安儿,卫漓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把你给了我,可他自己却不知道。人啊,总是当局者迷。我从前不想你和他沾上半点关系,如今想来也是我自己过不去的缘故。很多事想开了,便烟消云散了。他是个可怜人,一辈子都在填补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