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值得信任的舒勒。至于因形势所迫而不得不为敌人暂时效力这种事,他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再做一次也无妨。只要他表现得足够无能,敌人就没法利用他的工作成果来坑害自己的同伴。
埃贡·舒勒正在做实验,他一面加热一块金属,一面给它通电,不知在测量些什么。
“舒勒,我来了。”脸上还缠着绷带的岛田真司没有举手打招呼,也没有办法挤出笑脸,“多亏有你帮忙,我才捡回了一条命……这一次你可以把具体情况和我说明白了。”
“巴西的军队和我国关系良好,而且两军之间也有很多合作——我知道你肯定会说帮助联邦军建设航空队的明明是法军。”舒勒停下手中的工作,小心翼翼地把全部仪器关闭,这才腾出手来接待岛田真司,“这不重要,他们有他们的考虑。目前,我已经取得了一个合法身份,它有助于我们以敌人的名义进行一些公开活动来支援我们真正的战友。”
说到这里,舒勒指了指自己挂在墙角的外套。顺着舒勒右手食指所指的方向,岛田真司清楚无误地看到那外套上别着一个蓝色袖套,上面有一个被白圈包围的醒目Σ字形。
“你是说整合运动啊。”岛田真司不禁咂舌,他看得出来舒勒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死板而不知变通,或许舒勒的死板也只是一种伪装而已,“我考虑过了,可惜他们不需要像我这样的日本人。你们啊,长了一张白人的脸,所以无论到哪都会受到优待;我们呢,虽说整天喊着要脱亚入欧,到底还不是白人。”
“那是你假意改信的方法不对。”舒勒推了推眼镜,镜片后渗出了冷冽的目光,“事实上,根据我的观察和对比,整合运动和NSDAP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组织。虽然整合运动很不喜欢外国人,但他们愿意接受一切被他们的【文明】感化的有志者,甚至是来自非洲的黑人。如果你表现得比巴西人更巴西人,甚至比葡萄牙人更葡萄牙人,我想他们一定会高兴地收留你并把你吹捧为楷模的。”
“……是这样吗?”岛田真司诧异地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