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佰定了神,只管作揖,诚恳道:“主公大爱天下,如何不当得,若主公不是解救我等百姓,因何来此?
主公法力高强,自是不惧这妖物,如此,主公便没有其他理由在此地游察。”
“嗯,禺师爷说的在理,本官乃朝里一甲一状元来此。
只消备间公堂便可,余下禺师爷自己主事了便是。”
禺佰听耳里又是那清俊模样时的,便抬着小心瞄一眼,前首不就是他从沙里拽出来的俊气的公子么?
禺佰顿时笑逐眼开,将随性放在地里的绳捡起来,在自己腰上系了,憨笑道:“主公老爷安好,小的带您去县里。”
浮笙点头,禺佰便扛了锄头在前走,绳一边是浮笙,在禺佰的锄头后闭眼走着。
禺佰在前头跨着步子慢慢走,把个锄头抖的一颠一颠的,对着一片土沙子竟唱起了歌。
“玉泠濯我衣,玉泉洗我缨,拾捌负我足,寄我宿花荫;凤叶酿醽醁,凰花作丹心;一望十八里,俯仰生娇姿;一年拾捌珠碧绛,定事天情属我昌。”
禺佰在前兴兴地唱,浮笙瞧他无悲无痛的快活,几乎要忘却他骨瘦嶙峋面容枯槁的模样。
是一个未曾怨天尤人的达观师爷,浮笙只听他唱定事县先前的繁荣景象,心里竟也清晰的明白那定事县的荣盛。
许久,禺佰停住了,浮笙睁眼,便瞧见荒沙里天堑一般的缝,这缝极小,仅容两人并肩通过去。
禺佰呼一口浊气,蓦然知觉绳索掉下来,以为是浮笙解了,到了笑转过细瘦的身哪还有什么主公老爷?
吓的禺佰四里找,发现黄沙里一株两尺高的绛色桃花树在玄色玉瓶里,眼看要陷在沙土之中。
禺佰被吓骇了胆,忙手乱脚将玉瓶小心搬回洞里,连锄头也不要了。
进了洞里弯绕的几个圈后,便有几个面色惨白的小儿过来围着禺佰,都叫喊,对禺佰举起在头顶的玉瓶好奇的心里痒痒。
禺佰自己闷着不回答,叫了县里几位乡绅在一方宽敞些,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