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忍不住对着那像个猴子一样乱窜的招柱骂。
“你这混账东西还有脸哭?你爹辛辛苦苦去码头做苦力,一天才得几个钱?他风雨不歇最后劳累过度倒下掉了水里,被捞上来你爹那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船帮帮主出面给了一笔钱,他只想给咱们娘俩留着,便是药都舍不得抓吊着命。这才没的。”
“娘一个妇人懂得不多,却也只坐吃山空,数着铜板过日子,你呢!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啊!竟跑去赌坊全花光了?”
这一声声都是绝望。
邻居闻言,也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叱招柱的不是。
“你这小子糊涂!”
“难怪你娘气成这样,还不跪下认错。”
闹哄哄的。
应峙听着都烦。
都是些市井小民。
为了几个钱就闹成这样,家事往外抖露,也不怕丢人现眼。
得亏那边吵,屋顶上面的几个人说话也不至于被他听见。
沈枝意:“来早了?”
虞听晚点头:“梁睿还没回来。”
不过他的人把应峙请入内,就去寻了。
沈枝意准备在虞听晚边上坐下,可她看了眼,屋檐上还是很脏的。
她抬手一摸,手上沾了一层灰。
都不等她动作,虞听晚掏出帕子给她垫上。
“这才成婚,萧世子还是不太会照顾人。”
萧怀言???
每次虞听晚喊她萧世子,他好像都会遭殃。
虞听晚拍了拍沈枝意的手:“不过都是小事,你也别怪他。”
萧怀言:???
沈父官职不高,但沈枝意有姑母倚仗,也是上京有头有脸的贵女,衣食住行都是要最好的。
家里后宅不宁,她看着高贵,可其实也是吃的了苦的。
出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准备,本来虞听晚不给帕子,她忍忍也就坐下来,反正回去也得重新沐浴。
也许是还不适应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