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许久,终于再忍不下去。
柳茂嘉压抑着怒气,背对着花素律,随口问了句“皇上为何总是叹气?”
花素律躺在里面,翻个身平躺,又叹了口气“哎——朕在想黄河水患。”
“水患年年都有,皇上何须为此忧虑?”柳茂嘉心中直摇头。
女人总是喜欢在无用功的事上费心,听说现在还张罗搞什么裁军?不就是想显名声,和揽权?
否则裁军一事明明弊大于利,还折腾此事作甚?
至于水患,生出来就好好安顿受灾百姓,修堤救灾不就好了,怎需如此忧心?
“年年如此,百姓吃不消啊……”花素律又叹了口气,嗓子忽地发痛,忍不住咳了几声才道“有什么办法,能减小水患损伤,或者干脆防住呢?”
柳茂嘉无奈不耐道“沿岸修堤,即可防止水患。”
花素律接着叹气“历朝历代,那年没修堤?年年修,年年崩。钱倒是一点没少花……”
柳茂嘉也忍不住叹气。
难怪人人都道,女人头长见识短。竟还嫌花钱多?若不花这钱,死的人不是更多?这世上哪儿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更何况水患乃属天灾,人造的堤坝,如何斗得过老天爷?
“不止是黄河,还有长江和其他地方都是。咳咳。”花素律喃喃道。
自端午黄河患一出,花素律这几日便总在忧心此事。
从她穿越来,水患不休。各地官员,为了在任期间的报告好看,小灾不报,大灾藏责。
只怕有许多地方生灾,她尚未知情。
凭这个时代的工程力,便是每年尽力铸堤,遇上开春发洪或暴雨时节,也压根堵不住……
堵?
花素律忽地坐起,吓了柳茂嘉一跳,而她自己被气一顶,也咳嗽不止。
黑夜里,柳茂嘉借着透过帷幔昏暗的烛光,来回不住打量花素律。
一惊一乍的,突然坐起来做什么?
花素律边咳嗽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