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军望向这个明显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五十多岁的“爷爷”。
你这家伙年轻时候就这么一副德行?像奶奶那样美丽动人的大美人,是怎么看上你的?
等等!丁秋楠不就是奶奶吗?
“奶奶…奶奶!”郝建军突然泪流满面地,朝着眼前的女大夫跪了下去。
那女大夫先前被郝建军那几句话,弄得有点懵,以为他是上级派来微服私访的。
现在见这个半大小伙竟朝着自己冲过来,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最后只能把郝建国拉到自己跟前,毕竟在这个地方,也就这位憨厚的大汉算是熟面孔了。
“郝建军,你到底在闹什么呢?犯了流氓罪可没那么简单,是要受罚的啊!”
郝建国赶紧几步上前,一把拉起了跌倒在地的郝建军,并再次把他按回到急救床上。
“丁医生,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这小子今天不知怎地,脑袋瓜儿转错了弯,您还是先帮他止血要紧!”
听到郝建国的话,丁秋楠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原来她刚从卫校毕业,就被临时派到了红星轧钢厂的厂医院顶岗。
因为原来的厂医退休了,一时找不到接替的人选。
而对面的红星机械厂厂医院,人员配置严格,确实腾不出位置给她。
丁秋楠在郝建国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下来。
但她看到郝建军满脸的眼泪鼻涕,看上去并不像装模作样。
尽管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归国华侨子女,是一名医护工作者。
深知许多疾病表现看似不合理,其实都有其内在逻辑,于是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这次你们可得好好按住他了!他到底干吗呢?力气怎么这么大?“
此时,郝建军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
“呜呜呜,奶奶,爷爷去给您找艾窝窝了,艾窝窝找到了,可是爷爷却不见了。”
艾窝窝?丁秋楠瞠目结舌地看着郝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