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他单独给继母又写了一封信。
吴忠看赵以孚写得咬牙切齿,就有些担忧他在信里不写好话,便说:“少爷,夫人终究是家中女主,言辞还是不能太过锋利比较好……”
赵以孚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想差了,我只是在给母亲写信,告诉她最近三弟在山上有些不太听话惹老师们不快了,让她帮忙管教一下而已。”
【……吾师言:汝弟以安有早慧,前途不可量。奈何弟顽劣,性惫懒,诸师束手矣。】
吴忠没疑问了,但不知为何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自家夫人抄起棍子杀上山去的背影,还有那满山回荡的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
可是随后,吴忠又猛然想到了赵以孚的第一封家书。
那份‘健骨戏’真的是为了全族福祉所创?
当时吴忠觉得赵以孚很伟大,但是现在想想,恐怕里面还有另一重担心……
担心他的亲弟弟越揍越皮实,所以需要让夫人好好锻炼身体,免得出现‘子壮母衰’的可悲情况。
这一刻,吴忠看赵以孚的目光就变了:这少爷是真的狗啊!
而写完这两封信,赵以孚就让老黄过来把信带走了。
虽然说频繁地把老黄当信使使用有些过分,毕竟损耗的可是老黄多年积累的神力。
但怎么说呢,在赵以孚眼里这土地君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
……及至午时三刻,主簿李凉才来了。
他特意避过了饭点,显然是生怕赵以孚再留他吃饭。
他进门来,只觉得这院子里的空气似乎和昨天不一样了,为何显得清新了许多,隐隐间竟然有种类似檀香的味道。
这其实是昨夜秋鱼子在此自斩修为,斩落的那部分修为化作纯净的灵气充斥了整个院子却凝而不散。
哪怕秋鱼子走的时候都没说什么,但其实这便是丹青门掌门对杰出弟子的一种无声厚恩。
“何事?”
赵以孚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他精神了一早上,挖空心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