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娶新妇的好日子,怎么反倒病了呢?”
金陵城里的消息瞒不住,何况定远侯府娶亲这样大的事,翌日谢夫人生病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定远侯府只说自家主母是布置婚宴,迎接宾客累倒下了,但先前谢方两家闹得那样僵,有好事者便暗自揣度,莫不是叫那谢三郎娶的新妇给活生生气病了。
坊间流传的闲言碎语,夜里自有喜欢嚼舌根子的夫人在枕边吹风,落进朝堂上的大人们耳里。
上朝时,再看谢昀的眼里便带着探究和戏谑。
但没有人敢上前来触谢昀的霉头。
他这个人看起来清风明月,实则不大好相与,做事向来严厉又一本正经,偏他职位又高,地位又显,众朝臣都只暗地摇头。
——不好惹。
朝臣不敢惹,自有皇子敢。
“谢大人留步。”
散朝后,有人在墀台唤住谢昀,是五皇子。
谢昀回首行礼,“见过殿下。”
五皇子自墀台过来,笑看谢昀,“听闻谢大人前些日子家中有喜,只是不巧,本王诸事缠身,不得亲自去定远侯府道喜,谢大人可莫要怨怪。”
五皇子尚武,早年间曾随军远征,性子格外率直豪迈些,不拘小节,自称本王。
谢昀颔首,“殿下言重了,殿下公务事忙,微臣家中不过小事,岂敢耽搁殿下。”
两人在墀台处说话,不少朝臣都驻足看了过来,有些人已经掩唇开始窃窃私语。
不怪乎他们这般好奇。
这五皇子和定远侯府昔日可有仇怨。
当年昔定远侯爷出征,原就是五皇子极力推崇所致,结果昔定远侯爷一去不返,战死在边疆沙场。
此为其一。
后来谢昀在朝堂上步步高升,不少皇子都惦记上他,想要将谢昀招揽至自己麾下。
这五皇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结果当然是铩羽而归。
旁的皇子倒还好,只道这谢昀忠于圣上,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