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的保皇孤臣。
只有这五皇子。
他深觉谢昀是记恨先前昔定远侯出征一事这才推拒自己,是以在朝堂上和谢昀诸多不对付,两人政见相左是常有的事。
好在从前圣上清明,大多都以谢昀政见为先。
这便更让五皇子怀恨在心。
两人争锋相对不在暗处,如今四皇子倒台,五皇子现下是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之选。
众朝臣眼瞧着,心里不免替谢昀惋惜。
若是五皇子即位,依着两人先前的恩怨,谢昀往后的日子怕是不能好过。
但谢昀现下的日子就不好过。
五皇子早就惦记上他了,也有心要叫他当众出丑,好发泄一下从前他推拒自己的怨恨。
是以定远侯府的喜帖送来便叫他随手搁去烛火处点燃。
五皇子不去定远侯府的喜宴。
那以五皇子为先的诸位朝臣便也不能去。
定远侯府偌大的喜宴,来贺喜之人寥寥无几。
如今五皇子又将谢昀拦在这散朝必经之路上,叫人看热闹。
“听说谢夫人病了,这喜事刚过,不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吗?怎么好端端还病了呢?”
五皇子装作关心有加,“谢夫人病得可严重吗?要不要本王吩咐两个太医过去瞧瞧?”
“谢殿下关心。”谢昀不卑不亢,声音清朗,“不过小病而已,休养些时日便好,就不劳殿下费心。”
“那就好。”
五皇子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又问,“谢夫人是如何生的病?莫不是当真如流言所说……”
他点到即止,“好心”提醒谢昀,“谢大人,这朝堂事再忙,家中之事也不能懈怠呀,莫要叫满朝同僚们看了笑话才是。”
五皇子习武嗓门大,靠得近的朝臣听见了这话,不无尽皆笑起。
五皇子又道:“哎呀,是本王一时失言,说错话了,谢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谢昀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