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知,太傅为何让你屈尊降贵来赶我这颗墙头草?
等到他追悔莫及的时候,你说他先会寻谁的仇?
是我吗?不是,是你苏大管家,看门狗啊。”
“你!你!走着瞧,我便帮你传了这话,又看你能得意几时!”
管家抡着那母猪一样的肚子,一甩一甩进了门。
瑞阙香从苏威的书房逸出,进了房门,到了前厅,又进了一扇门,到了中厅。
“老爷,老奴把嘴都说烂了,姓沈那小子才肯走,他放下狠话,说三日后,他会让您看到他的诚意。”
书房里除了苏威,还有一个人,长着一副大圆脸配上八字胡,一说话都是油腻的味道。
“太傅大人,沈自清只不过是一个穷酸腐儒,承袭着祖上的荣光,他能有什么翻天的能耐。那厮天天跪在您老人家府门前,不管白天黑夜,刮风下雨,霜雪大寒,在您老人家面前狗叫,吵得您觉都睡不好。我今日进门,都想啐他一脸。依我看,不如找几个人好好教训教训他。”
苏威坐在楠木雕花太师椅上,气定神闲地道:
“不不不,这个人,我留着有大用。”
“他能有什么大用,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能耐!”他一副不服输的表情,就像等着主人褒奖的鹦鹉。
“申有道,你入我府门几年了?”
申有道见他如此问道,便二话不说,从座上站起,伏地跪下。
“回大人,已有八载春秋,幸得大人悉心栽培,才让我这等卑贱小人也能成为这皇城下的人上人哪!”
座上之人颇为满意,又眯起双眼,睥睨着他道:
“那一年巡税钦差做的,是肥了瘦了?”
“卑职不敢!都是为陛下和太傅效力。”
申有道的整张大脸满满当当地贴在地上,十分惶恐。
去年,他巡税征得三百万两银子,归入国库二百万两。
“嗯,不错,想不想尝尝做京官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