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她望着,心里生出羡慕。
李姝羽也快成婚了。她嫁的人不比裴元启,谢玟和她只见过寥寥数面,双方定下婚约,也不过是巩固李氏与谢氏结盟的牵强之举,没有半点感情。
总觉得好可惜,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真正的爱情。
爱是什么?
身边最能诠释这个字的人,是桓筝。
没想到,她在下一刻就看见了桓筝。
她也来游水了,带着她的两个侍女,游一艘寒酸的小船。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嫁进谢氏,想得到的东西吗?没看错的话,岸上还有谢珩的手下在监视她。
李姝羽有一种见证恶人有恶报的爽感。
但桓筝并非她想象的憋闷,她像是真的对划那么简陋的船感兴趣,眼睛从始至终都是亮的。
因为这股精神气,她看上去有种别样的、柔软的美,像檐下晒太阳的猫,感觉毛茸茸,很好摸。
瞧她自作主张划桨的样子,她那对双生侍女都不知如何反应了。
好堕落,自甘下贱的事也做的出。
……她的桨掉水里了。
真的像猫一样,两手把着船沿,捞不回来,就眼睁睁看着船桨漂远。
司马煦在船舱里休息。精致的画舫里只剩她一个无聊的人,偷偷注视着桓筝。
怎么所有人都束手旁观?捞起船桨还给她是件很难的事吗?
李姝羽不做,是因为桓筝与公主反目,公主是她表姐,她有立场。
别人呢?
嫉妒她的才名,轻蔑她的出身,嘲讽她的婚事。
他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船桨漂到司马婧的船边。
小舟被画舫挡着,没人发现九公主也在场,否则场面就要乱成一锅粥。
裴元启手伸入水,掌心翻转,搅动水流使船桨向他漂去,握进手掌。
司马婧神情冷淡:“不愧是合作过的盟友,见不得她落难出丑。”
说着,她起身迈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