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
“你要还桨便自己去,我去找我…!”
她被裴元启拉回怀里。
他们旁若无人地拥吻。
裴元启扔还那支船桨,故意捅穿桓筝的船。
周围实在有许多船只。
如果桓筝愿意抛弃脸面求救,这便只是裴元启给她的一次光明正大的回敬。
但直到水漫过舟身一半,桓筝都没有露出焦急狼狈的神色。
和侍女说说笑笑间,她径直跳入水中。
就不怕湿了衣裳,名节受损吗?
要是真那样……
李姝羽心想,也算桓筝应得的。
啊,她浮水好奇怪,像只田鸡。
没忍住笑了出来,就那一声,被她给听见了。
她目光灼灼,调转方向,朝李姝羽游了过来。
水纹向后,她越来越近。
做什么?
要骂她,还是要打她?
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表哥表姐都在这!
至近之处,桓筝攀住画舫船头的云雕,撑出浮光跃金的水面。水流沿着她的肩膀、衣摆滑落,纷纷扬扬坠入水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日光澄澈明亮,湿发紧贴她的脸与脖颈,宛若蔓回的花枝。发丝的末端还滴着水,水珠淌过她隐约露出的锁骨,与浸湿的衣料混在一起。
李姝羽后退的动作一顿,便被她俯身凑近,神情认真地在鬓间插了朵荇花。
心跳一瞬超快。
嘭嘭嘭,仿佛有烟花炸开。
桓筝说她长得美,允许她嘲笑她。
可她又不是只有今天才美。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相识十余年,她眼里只装着谢珩,只装着表姐,从来不愿搭理她一下呢?
始料未及的还有,表哥盯上了桓筝。
他说想要她。
疯了吗?再怎么说,桓筝也是谢氏的新妇。他身为皇子欲夺臣妻,先不说史书如何编排,谢氏被他辱了脸面,还会继续支持他上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