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的银子。不过,他要咱们家盐业公司一成的干股。”郑翰学道。
郑元勋面色凝重,双眉紧蹙,道:“一成啊。”
“大人,儿子以为还是上算的。”郑翰学道:“如今几大盐家都没有纸币在手,若是我们能有五百万两钞票进货,不说两淮盐,怕不是北直、山东盐都能吃下来”
“你道为父是舍不得银子么”郑元勋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我实在是担心跟内官勾结会招来忌讳。尤其是这盐业,天下谁都知道这是座吃用不尽的金山,却没看到这金山上刮的不是风,是刀子!”
郑翰学并不觉得自家做得生意有太大风险,颇有些不以为然。
郑元勋摇了摇头,心中暗恨:若不是我就这一个儿子,真恨不得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我与你说了多少次,走门路,送好处,与人结交,这些都是小商小贩做的事。”郑元勋恨铁不成钢道:“要想做个豪商,眼光不能放在这上面!定要做得眼界通天,胸怀天下才是!”
“大人,这回事体本就是皇太子不满咱们没给好处……”
“放屁!”郑元勋重重吐出两个字:“你这眼界就跟那些庸才一样!”他说着指了指花厅方向,又道:“崇祯十六年以来,皇太子什么时候讨要过银子他都是直接动手抢的!晋商在张家口八九代人的积蓄,他说抢就抢了。咱们与晋商并举,世人称我‘内商’,还不如山陕的边商有势力呢,他为何不抢”
“大人不是说,一旦他抢了咱们,两淮会乱么”郑翰学弱弱道。
“他真怕乱么”郑元勋反问:“真乱了咱们又有甚好处这其实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的事,自己心里有个底就行了,别真当拿住了人家。”
“那大人的意思是……”郑翰学心下有些不耐烦。
郑元勋靠在四出头的官帽椅上,抬眼看着顶梁,思索良久方才道:“王之心的门路不要也罢,咱们看看皇太子是想让谁做盐业生意。”
郑翰学心中颇有些委屈。南京那边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走通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