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
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冷冷清清,心中无爱恨,这尘世自有定数,强求不得。唯一能唤起涟漪的那一声阿珩哥哥已经埋在了去年绿意繁盛的夏天。如珩从未去仔细想,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快,方寸大乱。
所以如今,无意撞见这般像她的,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背身温言询问天色已晚何故一个人在此。
干草垛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儿,嘴里一边絮絮叨叨念着阿弥陀佛,一边怯怯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如珩所站立的方向,眼角的泪痕还未擦拭。
如珩将随身佩剑递给云予“在下宁如珩,姑娘若信得过我,手便搭在剑柄上,我送你回去”
云予清楚男女有别,当下就放下心来,眼前人儒雅谦逊,虽然他并未别过头正脸看她。
云予顿了顿,搭上剑柄的手随及又收回“多谢公子好意,但我得在这儿等姐姐归来,到时候见不着我,她会着急。”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如珩心中没有劝服她的意思,只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此,那告辞了。”
谁知刚踏出一步,衣摆就被云予死死攥住。
“那个……能不能先不要走,你在这儿陪陪我,姐姐肯定不过半时辰就回来了,我脚有伤,咱两素不相识,也不能让你背着我回去对吧,我虽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子,还是多少知道礼仪的……”云予无奈极了,爹爹是十分开明之人,从未以女儿家的名义把她们三个束之深宅大院,打小便有数不清的少年郎围绕在身侧,三天送花两天送糖,自问容貌,都认云予是长安城一绝。心里懊恼,只当他是外乡人,不然怎会不知她呢!如珩未答言,目光沉沉落在云予杏眼一瞬,他无意辨别真假,静静拉开距离,依旧背对着,并未离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