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早有心为兄长接风洗尘。今日得了王爷的便宜,小弟便多敬房兄几杯,定要喝个畅快方休。”
房遗爱的表情并不活涣,还显得有几分木讷和阴沉,咧了咧嘴角道:“公主大婚朝廷开赫,皇帝特令我父亲将我唤回。算来,我头一个要感谢的便是那高阳公主。若非是那个臭婆娘要嫁给那个姓秦的混帐东西了,我还得继续在大漠里窝着,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这一算将起来,今日真该把那姓秦的也请来,喝上两杯。”
李元昌与长孙涣怔了一怔,随即相视大笑,左右拍着房遗爱虎熊一般的肩膀,说道:“房公子不必气恼。那秦慕白的确不是个东西,现今是无人不恨他三分。好了,不必说他,坏了我等酒性。”
“好,咱们喝!”在大漠里流放了几年的房遗爱,身上沾惹了不少粗犷胡风,当下也不顾了尊卑,大咧咧的盘腿一坐,提起酒壶就要干酒。
“哈哈,房公子果然是豪爽大气之人,来,小王敬你!”李元昌趁热打铁,就与长孙涣一并来敬他酒。房遗爱也不拒绝,别人用杯他用壶,放肆痛饮。
酒过三巡,三人的话题很快转移到了他们共同的敌人——秦慕白的身上。
房遗爱三杯下肚,压抑多时的满肚子怒迸然爆发,拍着桌子就大骂:“那厮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将我害成这般模样!高阳公主拒婚于我改嫁于他,不管是出于本意还是迫于无奈,于我来讲都是奇耻大辱!今生今世,我只剩下一件必做之事——若不亲手杀了那姓秦的混蛋、扒光那狗眼看人低的高阳公主任我凌辱,誓不为人!”
“房二哥,你喝多了。王爷在此,怎可大骂公主殿下?”长孙涣不阴不阳的轻道道。
“唉,无妨无妨。”李元昌忙摆手道,“我虽是心中有她这个侄女,她心中却从来没有我这皇叔。那一日她眼睁睁看着秦慕白痛打于我之时,何尝有半点叔侄情份?女大不中留,这丫头,现在心中只剩秦慕白那臭小子了,连她父皇的位置都没了去,又哪里把我这皇叔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