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大的癸陀果已经熟了，”楚山说着伸手欲摘，“它肯定很好吃吧。”
“不！”慕鱼从床上弹起，冲了过来，像母鸡拦截山鹰似的拦住楚山，护住癸陀果，“你不能吃它。”
“为什么？”
“它又酸又涩，不好吃。”
“我只是想尝尝。一枚果子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千万别吃它，真的很不好吃。它是留给赵宝鉴治哮喘病的。”
“喔，是这样。那就留给需要它的人吧。”
“是的，这枚果子就应该留给需要它的人。”慕鱼说着目光落向那颗癸陀——结局被安排善恶化不开预置一场意外而悄然存在的癸陀，其貌不扬却美若罂粟，羸弱不堪却强大无比——像越王欣赏自己的剑，眸光如潭，盈盈欲流。
送他离开时空之外对错却难猜，此刻只是无声的黑白。
“虽说‘感时花溅泪’，”楚山打破了沉寂，“但这株植物横看竖看都不配你的玫瑰珠泪的。”
慕鱼从癸陀上收起目光，望向窗外，沉静的犹如晨曦。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赵宝鉴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楚山旧话重提，试解春秋，“你有什么证据？”
慕鱼回神，看了看楚山，然后默默走进室内。须臾，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又回到阳台。
“第一，他和我父亲一起去寻宝的。我父亲横尸荒野，而他却活着。其次，”慕鱼边说边翻着本子，然后递给了楚山，“这是我父亲的日记，白纸黑字写得明白。”
楚山接过本子。慕鱼手指指向要楚山浏览的日记中字体很大的重点语句：“他们和我死磕，钉死了我，我无力摆脱……宝鉴将置我于死地……”
这段日记确实是白纸黑字，但未必就写得明白。只是“宝鉴”二字所提供的信息维度与慕鱼的心理量程相吻合，反感与恨处在同一纬度。
楚山反复阅读日记上的这几句话，像阅读墓志铭寻找灵魂的线索。蓦然间灵光一闪，就如慕鱼从“宝鉴”二字得到启示一样，但他得